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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容筝, 你怎么样?”萧青鸾指尖颤颤扶住容筝,心下无限恐慌,轻道, “我们去找太医。”

容筝摇头, 捂着小腹:“肚子有些痛。”

“没用的, 那是虎狼之药。”甄氏簌簌落泪, “是我害了阿筝,我对不起哥哥……”

当年, 陆修被拐走,为着让国公爷尽心尽力去寻, 她特意服过此药,所以这么多年再没有一儿半女。

可是容筝, 容筝该怎么办?

“愚不可及!”萧青鸾被她哭得心烦, 眸光冷冷扫过她, 唇角噙着冷笑, “你最好祈祷容筝没事。”

今夜国公府家宴, 薛玠没来, 他在县主府盯着下人们张灯结彩。

料想家宴快结束,他便出门来接容筝回府, 经过灯市时,特意买下容筝最喜欢的玉兔灯。

国公府外小厮正匆忙套马车,薛玠提着玉兔灯, 候在府门外求见, 却听里面乱成一团。

萧青鸾让陆修抱起容筝, 二人快步朝门口马车走去。

刚过影壁,忽然听到府门外哗啦一阵脆响,是琉璃碎裂的声音。

她脚步微滞, 朝外望去,却见薛玠已冲进府门,从陆修手中抱走容筝。

“快上马车,去钟灵山找霍神医!”萧青鸾拉着薛玠空荡荡的衣袖,朝府门外走去。

“别担心,不是很疼。”容筝面色发白,唇边却带笑,抬手替薛玠擦拭额角的汗,“只是避子药,不要命的。”

听到她柔声安慰,薛玠沉肃的脸色也未见好转。

他对孩儿从未有任何念想,有没有都可以,可她自小受苦,他发过誓要好好护她,却还是让她中了毒。

薛玠心中懊悔,若他和容筝一起来国公府赴宴,她是不是就不会受苦?

马车不大,四人都上去,势必拥挤,且车速也会拖慢。

萧青鸾先登上马车,回身冲陆修道:“你留下吧,皇兄可能会追究此事。”

说话间,她面色凝肃。

今日甄氏下药之人,本来是她,即便她不说,也自有暗卫会禀报皇兄。

不知皇兄知道后,会如何震怒,可让她留下来替甄氏求情,绝无可能。

说罢,萧青鸾放下车帷,吩咐燕七亲自驾车往钟灵山去。

此时,城门已闭,萧青鸾拿出公主令牌,无人敢拦。

马车在官道疾驰,厚重车帷被狂风吹得翻飞,萧青鸾解下氅衣,盖在容筝身上。

风寒刺骨,她面色焦急,脊背渗出细细寒意。

到钟灵山小院时,已是深夜。

门扇打开,应门的是孟愈,见到萧青鸾,赶忙把身上临时披的氅衣裹紧,挡住中衣。

“师父已安歇。”孟愈想说让他们明日再来,可乌漆漆的天幕正落雪,他又有些不忍,话锋一转,“你们可以先进来歇歇脚,我给你们生火。”

“孟神医,劳烦通传。”萧青鸾指着薛玠怀中的容筝道,“她是婉柔县主,甄太医之女,误服虎狼之药,求神医搭救!”

若换成旁人,孟愈定不会通传,可听说是甄太医之女,孟愈稍作迟疑,将门扇打开更大:“进来吧,容我去请师父。”

一盏茶的功夫后,薛玠抱容筝进正屋,萧青鸾紧随其后。

孟愈刚生好炭盆,摆在正屋中央,银炭时而发出哔剥声。

“可以救,需要施针。”霍庭修扫一眼孟愈,对方心领神会退出屋外。

继而,他朝整理药箱的季艺姝道:“师父教过你施针之法,今日我说,你来做。”

听他口气,是让季艺姝拿容筝练手?萧青鸾心口蓦地揪紧,不知该不该阻拦。

薛玠急急道:“神医,可否让我来?”

“哦,你是明照大师的弟子,想来也懂医术。”霍庭修目光微闪,唇边笑意高深莫测,“既如此,请自便。”

话音刚落,他便起身朝门口去,一副让薛玠自己救人的姿态。

“神医留步!”薛玠朗声唤,待霍神医顿住脚步,他躬身赔礼,“在下失礼,有劳神医和季姑娘施针。”

幸而容筝喝得不多,又有霍神医指点季艺姝施针排毒,第二日,毒素排出大半。

“师父说,若要全然清除,还需施针两日。”季艺姝望着萧青鸾,欲言又止,“山上多有不便,正好我要回京,容姐姐也可回京施针。”

她的提议不错,萧青鸾点点头,见她眼神有异,柔声问:“季姑娘是不是还有别的话想说?”

“我……”季艺姝咬咬牙,揪下一片合欢树的叶子,捏在指尖掰扯,垂眸轻道,“我都知道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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