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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今日老人家是精神矍铄,神采飞扬,比起青壮还要康健些。

赵菀玉的心慢慢放下,她五指不由得合紧,“二殿下真的脱险了?”

“自然是真的,这是前线刚刚送来的军报,绝对无误。”陈管家说。

赵菀玉那颗在半空中摇摇晃晃了好些天的心终于落归原处。

刘徵既然无碍,赵菀玉她侧了个身,往西北的方向看去,“此次重伤西戎,殿下已经很快就能凯旋而归了吧。”

“应该快了。”陈管家低头算了算,说,“最多三四个月。”

“三、四个月啊。”赵菀玉喃喃了一句。

刘徵比他们预料的还要快一点,不到两月,便将西戎打回了草原,也将郑国剩下的土地纳入齐国国土,当赵菀玉收到他第九封信时,已经是三月了,信里面便说他不日启程回京。

但他送信的人不是八千里加急的军报,当收到信时,洛城的军报是殿下已经在班师回朝了。

赵菀玉算了下时间,他最迟四月中旬能够回到洛城。

刘徵虽四月才能回到洛城,另外一队人马倒是比他快,那就是她战败的父皇赵麟。齐国对待降者不算优厚,亦不算心狠手辣,赵国投降后齐后便封赵麟为安乐后,不日来齐,安乐侯到达齐国之后,曾经她住过的质子府换了门庭,改成了安乐侯府。

赵国被灭赵菀玉没有太多感受,赵宫里她的亲人只有赵锡林,至于所谓的亡国,赵国土地上占比最大的百姓并不关心这块土地属于谁,只关心新的主人能不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,她父皇不能算是一个体恤百姓的主人,何况往前数上百年,那块土地上的主人也不姓赵。

赵菀玉并不想关心赵麟来赵国后的生活,可这日,她刚刚午睡醒来,月见神色复杂地进来了,“公主,安乐侯来了。”略顿了顿,月见小心翼翼地问,“你要见吗?”

赵菀玉沉默了一会儿,起身坐在妆奁前,望着铜镜里的自己说:“见。”

“菀玉。”还没走进花厅,花厅里的赵麟先一步走了出来,赵菀玉上次见到她父亲是两年前,两年过去,赵麟容貌变化不大。他身材伟岸,容貌英俊,眼角有细纹。

他脸上挂着慈祥的笑,看着这样的赵麟,赵菀玉有一瞬间恍然,恍然她对她父亲的记忆是不是错误的。

赵菀玉对他父亲是他痴情又花心,当初对她母妃爱是真的喜欢过,但几年之后,也就移情别恋了。不过花心多情之下,他骨子里是自私冷血的,所以才能送她和阿兄,还有赵凝安去死。

不过恍然也就是一瞬罢了。

“父亲。”赵菀玉轻轻一笑。

赵麟疾走几步,上前打量赵菀玉,又关心道:“你在齐国这两年过的可好?”说罢,他慈父般地松了口气,“看你的样子,一定是过的不错,当初国师真的没诓骗为父,齐地于你,是凤飞之地。”

赵菀玉立在赵麟面前,两个人的轮廓有几分相似,等赵麟说完,方才笑着问了句,“父亲,你还记得阿兄吗?”

赵麟脸上慈祥关切的笑容顿时凝住了。

赵菀玉又问,“还有你的四公主,赵凝安。”

再听到赵凝安三个字,赵麟脸上的微笑彻底消失。

赵菀玉来见赵麟,主要是因为她是刘徵的侧妃,不管如何说,赵麟是她的父亲,若是见也不见,对外人的印象未免太过冷血,可她也是真的不想看见赵麟的脸,她淡淡地对他道:“二皇子府的碧螺春很好喝,你可以慢慢品尝。”

说完了,赵菀玉转身就离开了花厅,走了几步后,背后传来赵麟的声音,“菀玉……”带着几分哀切。

赵菀玉脚步都没停顿一下,大步回了春波院。

月见细心观察着赵菀玉的表情,“公主……”

赵菀玉转过身安抚她道:“我没事。”是真的没事,早在他送她和阿兄的时候,她心里仅存的一点点孺慕之情就烟消云散了,她并不是心肠慈软的人。想到间,赵菀玉觉得有时候觉得自己和他很像,骨子里应该都是自私的,所以不想去考虑那些对她很好的人,只想去选一个最有利于自己的选择,比如……离开齐国。

思忖间,赵菀玉垂眸深思了一会儿,吩咐道:“从明天开始,我要对外称病。”

“称病?” 月见一懵,不明白自家公主为什么要这么做。

赵菀玉带着月见进了卧室之后,将原因分析给了月见听,如今刘徵大胜而归,也因这场战争,刘徵不仅在民间声望甚高,朝中里的很多人也开始支持他,更重要的是,经此之战,齐国绝大多数兵力都掌握在了刘徵手里。

现在这个情况,齐后不可能不忌惮刘徵,而她又是刘徵唯一的侧妃,且朝野内外皆知,刘徵非常在乎她,赵菀玉称病主要是怕出现意外。

月见听完赵菀玉的一番话,恍然大悟,又赶紧道:“那公主,你称病吧,最好在二殿下回京之前,不要出去了。”万一太后或者太子动了歪心,想用公主威胁二殿下呢。

赵菀玉笑了笑,于是翌日二皇子府就传出了侧妃受凉染病的消息。

赵菀玉闭门不出,而与此同时,洛城雨水多了起来,一到四月初,几乎每天都要飘些雨,不过虽然下雨,下完雨之后的日头也大,不怕出现水灾。

这日洛城又下了雨,从下响开始,一开始是淅淅沥沥的小雨,后来便电闪雷鸣,狂风大作,赵菀玉躺在床上听着噼里啪啦的雨声,估计刘徵回洛城的日子怕是要晚上几日。

因为雨声大,她今日睡得也晚了些,几乎刚睡着,赵菀玉就听到了一阵开门声,这个时辰不会有人来她的房间,赵菀玉以为是错觉,可忽地又传来轻微的关门声,然后似乎还有脚步声。

赵菀玉掀开纱幔下床,穿上绣鞋往外间走了两步,然后就愣住了。

屋子里澄红的烛光灭了大半,外间只留下两三盏留些朦胧的光晕。赵菀玉借着这不甚清楚的烛光,看着不远处的走过来的男人,而这时男人也看见了她,他手里还拿着刚解开的湿漉漉的蓑衣和斗笠,内里的墨色窄袖劲衣也沾染了雨意,还有一两滴雨水从额头沿着眉骨往下滑落。

“殿下…”赵菀玉不由得叫了一声。

不过她的声音刚出来,就被快步上前的刘徵打断了,刘徵将蓑衣斗笠随手扔到一旁,两只眼睛仔细盯着她,皱眉问道:“你病了?哪儿不舒服,大夫怎么说的?严不严重?怎么穿这么一点就起来来。”说着他似乎想伸手扶她回床上,可发现自己的衣袖都是水,又赶紧收了回去。

赵菀玉闻言解释说:“我没病,因为你打了胜仗,我懒得应酬,尤其齐后现在……竭尽全力对付你。”

刘徵闻言,却不彻底相信,他熟门熟路地走到放火折子的柜子旁,取出火折子后将灭掉了的烛灯点燃数盏,等光线明亮一点,他眼睫垂下,眸光再次落在赵菀玉面上,一寸一寸看过。

“我真的没病。”赵菀玉不由得重申,说完,赵菀玉疑惑道,“殿下,你不是还要过几日才能到洛吗?”昨日得到的军报,大军距离洛城还有三四百里呢。

刘徵听了这话没有立刻回答,他见她皮肤白皙泛着淡淡的粉色,唇色红润,眼神明亮,的确不像是生病的样子后松了口气,又才回答,“我没跟着他们一起走,提前回来了。”

“那你也不要冒着暴雨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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